香港大專學生社會服務隊 抗日勝利六十週年紀念特刊
 


戰時文化和人民生活 > 淺談戰時文化
醉佛(楊昌力)

 

“ 文化”一詞涉及的範疇十分廣大,“戰時文化”一欄介紹了其時若干方面:文學創作的概況,話劇與短小篇章的湧現,影視製作的空白,抗戰歌曲的創作,另外並觸及若干對文化及保存文物有所貢獻的個人,可謂提綱挈領,要能讓讀者從其犖犖大者,一睹八年抗戰的艱難歲月之中,國內文化活動的概況,在一定意義上而言是達標的.此外,本欄收錄不少抗戰歌曲,讓我們可以耳聽當年激昂的歌聲,心想當年激烈的戰鬥,體味當年同仇敵愾的民族情懷.

“抗戰時期的新文學”一文概述了戰時 文學創作活動各個方面.作者首先指出 日軍的層層包圍封鎖下, 戰火 隔斷了五四以來西潮對新文學的影響, 中國大陸被完全切斷了與西方的關係,在文學上得不到新的刺激與營養; 在苦難的歲月中,文學要為抗日服務,在藝術加工方面,不免有所犧牲,人們一則都失去了抒情寫景的心情,救國心切的作者們恨不得把筆桿轉化成槍投向敵人的胸膛;然後再加上一九四二年毛澤東“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”的影響,政治標準是首要的任務,藝術標準微不足道了,純文學作品自不多見,大家熱心習仿寫實主義,熱衷於揭露社會病態與人性陰暗,日漸茁壯的新文學在戰火蹂躪下無從進一步發展,實際上受到窒礙,代之而興的是戰鬥文學,甚而至於變成空洞的《抗戰八股》,這些“擬寫實”的贗品,一轉眼就要成為過去的宣傳品.在文學藝術的立場而言,有人指出,抗戰文學的收穫,縱然數量不少,也還是貧困得可憐的.這當然不是什麼可喜的現象,於是唯美派文人如梁實秋等等作出了一點不同的聲音,即遭大批左派文人的圍攻,誰還敢再去寫與抗日無關的作品?

文學上 唯美派與實用派的爭論歷來都有!六朝屏文不美嗎?為何唐宋八大家要提出“文以載道”的口號,發動古文運動來抗拒時尚?八股文不美嗎?為什麼胡適,陳獨秀等要提倡平淡無奇的白話文來取代?究竟誰是誰非?

醉佛認為這裡並無是非曲直可言!根本不存在“對”與“不對”的問題!有的只是“適宜” 或“不適宜”之別,亦即“義”與“不義”之別;“義”者“宜”也,在適當的時候做適當的事謂之義,否則即為不義!所以孔夫子教導我們:“無的也,無莫也,義之以被!”此之謂也乎?

家裡發生火警,逃生還來不及,你卻打開衣櫃,精挑細選,穿紅的呢還是綠的?巴黎時裝還是東方時尚?宜乎?不宜乎?日本人天天在殘殺你的國民,姦淫你的婦女,你還在風花雪月,鴛鴦蝴蝶什麼的!宜乎?不宜乎?!

梁實秋,朱光潛等等在文學美學方面的理論是不錯的;可是,豺狼的爪牙已經插入他的肉體,他卻不呼痛,因為那不大美;狼吻已經咬住了他的咽喉,他卻不呼救,因為那不光彩!該喊口號時,他們對吶喊者冷嘲熱諷,是為不義!宜乎當時就被罵得體無完膚,活該!

反觀毛澤東的“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”,當時是有正面影響的,亦即是“宜”的,“義”的!可是戰後四九年建國至今,仍然不時引用以整肅文人,打壓異己,以維護個人權力,成為其獨裁統治的工具,顯然是“不宜”的,更加是“不義”的了!醉佛這樣的一個小人物自然無意攻擊偉大的領袖,不過卻有意回應一下本欄各執筆者所流露出來的幾聲慨嘆:

1)  偉大的篇章往往產生在大時代大動盪大痛苦之中或之後;可是,我們經歷了百餘年民族的屈辱,再加八年長時期被燒殺姦淫搶掠的大痛苦,然後還要再來一個十年文革的大災難,可是我們的偉大篇章在哪兒?

2)  戰時撼人心弦的場面,令人揪心的情節,無論從哪個角度看,都是现代影视作品的绝佳题材;可是,戰後迄今已經60 年,像“《大决战》那样描写解放战争三大战役的史诗性或纪实性大型抗战电影电视剧,仍千呼万唤出不来”大量的資源都“毫無節制地被堆放在永无休止,愈演愈烈的宫廷戏中”!

二00 五 年八月十三日 醉佛 序於悉尼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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