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港大專學生社會服務隊 Hong Kong College Students Social Service Team
   

 


 

旅遊西藏文章

  1. 缺氧
  2. 青藏铁路明年6月通车
  3. 飘下西藏


缺氧
http://article.rongshuxia.com/viewart.rs?aid=2214979


去西藏,最担心的是缺氧。拉萨海拔三千六百米,空气含氧量已只有海平面的百分之六十,而拉萨的海拔在西藏还算是较低的。临行前,和文起兄通过一次电话,他说去年省作协第一次组团去西藏,也曾通知他参加,就因害怕适应不了缺氧,放弃了。——去年他到云南大理,那边海拔才两千多米,就已经有点受不住了。
我不相信西藏的缺氧真有这么可怕,西藏也是人呆的地方嘛。当年金枝玉叶的文成公主和金城公主去得,我们这些大男人还去不得?还有老外,七老八十的都往西藏跑,据说有的还带了单车,一下飞机就骑着飞奔。


就这样壮着胆去了西藏。果然,一下飞机,什么缺氧的感觉都没有。蓝天白云,空气清新,雅鲁藏布江和拉萨河在身旁静静地流,感觉好极了。中午在一家饭店用餐,一下子扒了两大碗米饭。


待到上了宾馆的楼梯,大家这才觉得脚有点飘,胸有点闷,气有点喘。到晚饭时,反应更强烈了,四五个人,有男有女,放下饭碗立马到自治区医院急救中心看大夫。


我先回了趟宾馆,再去医院时他们已经躺着吸氧了。后来才听他们说,就在他们到医院那时,刚刚死了一个人,也是游客,死于缺氧。
我去找大夫,大夫用一个小小的什么仪器把我一检测,说:缺氧,吸氧去!于是也去吸氧。


氧气是从一条环绕在大房间墙壁的管道里接过来的,每人脸上都套着吸氧罩,把鼻子和嘴巴一笼统套在里头。这情景看上去有点滑稽,令人想到产科医院里的育婴室。


吸氧的男人和女人们,不管平日里如何叱咤风云才通八斗,这会儿都显得那么柔弱无助。人啊,才稍稍少了点氧气,就跟个涸辙之鲋似的,人原来竟如此脆弱。我躺着,一边吸氧一边胡思乱想,想象地球外面才包裹着那么薄薄的一层大气,万一哪天地球吸引不住它,一下子全跑光了,人还有活路吗?


吸过氧,似乎舒服了点,于是回宾馆睡觉。这时床边的电话铃响了,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:“先生,要按摩小姐吗?”“刚到,缺氧,反应太厉害,没力气,不要啦,谢谢。”一句话挡回去了。缺氧真是个好理由,省了许多唇舌。


以为吸过氧,过一个晚上就会好。不料到下半夜,反应又上来了,而且变本加厉,脑袋像勒了紧箍咒。同房间的倪君反应尤厉害,只好吵醒服务员要氧气袋救急。倪君去年做过手术,平时又爱感冒(他有一张名片就注明“爱好感冒”),这回来西藏,家人旁人都替他担心。听说到西藏就怕感冒,缺氧加上感冒,就像十五大潮碰上刮台风。而他又最怕香烟,闻多了就感冒,所以一路上我从不敢在房间里抽烟。幸好这次他始终未曾感冒。


第二天出游,就有好几位拖了氧气袋以备不虞。原计划上午游哲蚌寺,下午游布达拉宫,看看大家实在累得不行,中午导游就临时作了调整,把布达拉宫推后一天,下午先游色拉寺。原因是布达拉宫地势比色拉寺要高峻。再过一天,缺氧反应会缓和一点,登布达拉宫就会比较轻松些。就高那么一点点,在我们这边完全可以忽略不计,在缺氧的西藏就不一样了。


一行中就算倪君最痛苦,挣扎着跟了一个上午,下午再也坚持不下去,只好又去医院。不停顿地吸氧,含氧指数还只有六十几,离正常的九十还差许多。他家打来电话,他就隔着吸氧罩跟他夫人说话,说没事没事一切都好,哦,这里信号不好,所以你听起来声音不一样…… 导游得拉是个见多识广的藏族小伙子。他安慰我们说,过几天适应了就会好的;西藏人跑到下面去,也照样会不适应,那叫醉氧。


果然三四天以后,缺氧反应渐渐减弱。后来我们居然还跑到海拔五千米的地方去。


从西藏回来后不久,收到我们访问团团长黄亚洲寄来的组诗《走西藏》。其中有两首提到了缺氧:“这里离天堂很近很近/天堂没有氧气/所以这里的每一股风/都严重缺氧”“大自然到处像气球一样鼓鼓囊囊/唯有氧气和人的邪念/同时紧缺”。


因此缺氧是一种幸福
一些与氧无关的问题
譬如死亡,譬如永恒
自然就会晃晃悠悠
与桨声纠缠
……

 在缺氧的河流里
我发现,我的每一句幸福的胡话
都非常经典
缺氧终于转化成了一种幸福,在离开缺氧的西藏以后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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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藏铁路明年6月通车
车厢内外皆风光
http://www.zaobao.com/gj/zg502_020305.html


北京综合讯)兴建中的中国青藏铁路明年6月通车时,火车上将安装特殊的氧气供应和紫外线防护系统,游客专列还设有豪华卧室、餐厅。
至于慑人的西藏高原全景,更是随车附送。

庞巴迪获5亿元合同

 英文的《中国日报》日前报道,以加拿大飞机、铁路列车制造商庞巴迪(Bombardier)为首的一个加、中财团,上星期四和中国铁道部签署了一项价值3亿2900万美元(5亿3413万新元)的铁路客车合约,为明年6月启用的青藏铁路制造、供应367节车厢。

 有关财团由庞巴迪、其下属的“青岛四方庞巴迪铁路运输设备”(BSP)与四方机车车辆厂组成。

 大部分的车厢都将在山东省的BSP厂房生产。BSP是家成立于1998年的中、加合资企业,股东包括庞巴迪、加拿大电力公司与中国南车集团,至今已在中国生产了338节铁路车厢。

 庞巴迪运输(集团)副总裁兼中国首席代表张剑炜在谈到这项最新交易时说:“这项计划意味着非常重要的技术挑战,因为火车将行驶到海拔5000米的高原上,并且会暴露在西藏艰苦的环境条件下,如低温、缺氧与沙尘暴。”

 庞巴迪上星期五发表的新闻稿则指出,新列车设备与包含的技术将举世无双,车厢将安装特殊的氧气补充供应和紫外线防护系统。

 此外,订单中逾50节的游客专列车厢,也将确保乘客得到绝无仅有的享受,如附设专用浴室的豪华卧室,可观赏到高原全景的专车,还有豪华餐厅、娱乐专车等。

 庞巴迪去年在中国一共争取到逾5亿美元的合同,并聘请了1400人。除了山东,这个全球最大的铁路列车制造商与第三大民航飞机制造商,也在吉林省和江苏省设有合资企业。庞巴迪在上海还有一家独资公司,并且是中国国内民航飞机市场的最大供应商。

 目前在修建的青藏铁路格尔木至拉萨段,北起青海省格尔木市,南至西藏自治区首府拉萨市,全长1142公里。

 西藏是目前中国唯一不通铁路的省级行政区,交通运输设施的落后,严重制约了当地经济的发展,使之成为中国主要的贫困地区之一。当局视建设青藏铁路是促进西部大开发的客观需要。


 

飘下西藏 西行漫记之四十一
哈罗德于 2001.09.03 10:21 发表在行走天下,文章编号633351
http://article.rongshuxia.com/viewart.rs?aid=633351

从新藏线走出阿里,我不禁有一种从天上飘下的快感。也许,每一个从这条路走下的人,都有这种感觉。但由自已掌握着方向和速度,这种感觉就特别刻骨之深。雄居在新藏线上的一个个大坂,就象这通天之路上的一级级台阶,每飘下一级,离繁华的尘世就更接近了一步。


从日土县过去,219绕天鹅的脖胫(班公错)一段之后,地势还在缓缓上升,直至红土大坂,才就势向下,往昆仑山腹地挺进。忽然一拐弯,就到了界山大坂,却令我大所失望。


许多旅游指南之类的书上都说,这条世界上海拔最高公路的最高点界山大坂,海拔6700米。并说游人经过时,会有严重的高山反应。我把车停泊在一石碑前,一面拍照,一面享受暖融融的阳光。这哪是想象中的大山界坂啊,一点也不可怕嘛!我拿出海拔表一看,竟只有5060米。仔细一看石碑,两面分别用红漆写着“界山大坂”和“兰州,海拔6700米”。这可能是一位兰州人立的石碑,在我看来就象一个恶作剧,让许多人云亦云的人上当。我看过一本叫《藏行笔记》的书,那位作家无疑也照搬这“6700”米的高度吓唬人。在去界山大坂之前,我就曾想,6700米,怎么可能?比神山岗仁波齐还高,不长年积雪才怪!虽然,我这日本产的海拔表因为气候的不同,难免有误差,但只要走过新藏线的人,都不会犯这常识的错误。因为事实上,从界山大坂到死人沟,不过20公里余,219线沿深蓝的阿克赛钦湖平缓地过去,地势并没有下降的迹象,感觉上死人沟与界山大坂就在同一的高度。固然,我测出死人沟的海拔是5100米,比大山界坂还高那么一点,难怪它有一个吓人的名字。


死人沟,原来叫泉水沟。后者听起来温馨浪漫得多,而看起来也更名符其实。八九幢房子处在一山沟里,面临一个蓝色的海子,溪水淙淙地从房子与房子中间横穿而过,初见之下,仿佛一个水上的城镇,一点也感觉不到它的恐怖。但据开饭馆的四川人说,这沟里每年都有因高山缺氧而死人,去年是三个,今年还没有。因此,泉水沟就变成了死人沟,彼象金庸小说中大侠居住或赴约的神秘所在。就是这么一个令人心惊胆怕的地方,却是新藏线上不可或缺的据点,上下新藏线的人差不多有一半要在这里过夜。有市场就有敢做生意的人,来自四川和甘肃的小老板们,已把根扎下,谈论死人沟死人,就象说外星球的事一样平常。5100米,恐怕已是人类居住的极限,人类不可能在6700米的高度生存。


事实上,昆仑山上的新藏线就象一个金色的元宝,界山大坂只是宝心,不仅没有6700米,也不是最高的,它边上的两张宝叶——位于西藏的红土大坂和位于新疆的奇台大坂都比它高,分别是5200米。


从死人沟过去,车子就在昆仑山脊背的搓板路上平缓地疯行,我就象赴昆仑山之约的豪客,藏剑入囊策马狂奔,几乎没有喘气的机会。因为新藏线上恰到好处在240k(公里)、360k、480k分布着麻扎、三十里营房和大红柳滩一个个著名据点,我只有马不停蹄才不至再露宿荒野。


从黑卡大板下来,我已经感觉在飘,过了麻扎大坂,这种感觉尤甚。从4800米高的麻扎大板,直至2600米的河谷,90公里一路狂泻,我感觉仿佛一叶轻舟,在灰色的山峦间飘飘而下,直至被库地大板挡住去路。


海拔不过3300米的库地大板,是219线下来的最后一个台阶,却是新藏线上最惊险的一个大坂。14公里的坡路象是绕在悬崖上的飘带,我强迫自已盯着前面的路,但对面的山峰挨得太近了,嶙峋的峰顶时常突现在镜框中,更是险象环生。我这一路上,经过无数的山口和大坂,从没如此提心吊胆。幸而下坡的路,夹在两山中间,无论怎么放飞都平安无事。接着92公里处,竟已是柏油路。心魂一定点上一支烟,德乾旺姆的歌声再次响起:“是雄鹰就会永远般旋在蓝天——”,而我就象一只从蓝天而下的小鸟,向叶城的零公里飘飘而去,一路可见美丽的维族姑娘骑着毛驴,骆驼挺着驼峰向着真正的山峰而去,我的心在狂呼:别了,西藏!
新浪驴坛曾有人猜测,说我一定车技娴熟,实在惭愧,到现在为止我拿到驾驶证还不足周年,以一名见实驾驶员的身份,独行滇藏和新藏线的恐怕绝无仅有罢!飘下西藏,我好象重回人间,不禁在心中说:“饶幸!”
9月2日于新疆叶城,海拔1400米。


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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